…
g州。
守卫森严的联盟基地。
江边下车，手往下压了一下帽檐，遮住了大半张脸。
胸口上一枚胸针，在灯光下发着金色光芒。
抬眼瞥见门口站着的人，“白管这么着急，这么一点时间都等不及了？直接在门口堵我了？”
“呵。”白听食指和中指夹着一根烟，眼尾还冒着火星。
笑意不减，“那不是？折月不得我亲自迎接？请吧？”
江边低声笑了一下。
也不拒绝，直接抬脚往里走。
白听见状挑眉，也不着急，将手指间的烟扔在地上，轻轻碾灭，跟了上去。
一路上，江边藏在阴影下的脸看不清，但所有人看见他胸口上的胸针，心惊，传说中的折月居然这么现身了，是准备不保密了吗？
同时立刻低头问好。
“折月堂主。”
“折月堂主。”
“……”
见到后面的白听，继续低头，“白管。”
“白管。”
“……”
最高权限顶楼。
江边把帽子一扔，坐在沙发上，“催着我来，怕我反悔？”
“自然不会，谁不知道折月堂主说一不二，我相信折月堂主的。”白听调侃。
“别装了，直说。”江边睨了他一眼，要不是白听催着，他怎么会这么匆匆忙忙赶来。
霍哥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。
白听坐在他对面，“行，盟主联系我了。”
江边微不可查皱眉，“怎么了？”
“盟主要见你。”
“见我？”
白听点头，从旁边挑了一瓶酒，拿起两个高脚杯放在桌子上，用开瓶器打开酒，倒酒。
红酒倾倒而出，可以闻到淡淡的酒香，杂着葡萄果香。
手抵着，把酒杯移到他面前，“你既然答应接手盟主之位了，难道不应该见见盟主吗？”
“既然如此，就见吧，我是好奇这盟主，怎么就偏偏一定要我接手呢？他可是没见过我吧。”
江边俯身接过，拿着酒杯，一副散漫的样子。
看着白听。
白听耸肩，低眼喝了一口红酒，酒杯遮挡住他眼底的深意，“盟主的心思，我怎么能揣测呢？”
江边定定看了他一会，嘴角上扬，一饮而尽杯子里的红酒。
把酒杯放下。
“算了，我也累了，我住的地方安排好了吧？”
“当然。”白听保持着嘴角的笑意，拿着酒杯，另一只手摸进西装外套，将钥匙扔过去。
江边一把接过，瞟了一眼，起身离开。
白听单独坐在沙发上一会，转着酒杯，灯光下的酒，猩红中透着晶莹。
摸出手机，“喂？盟主。”
“折月已到达。”
挂了电话，神色朦胧不清，喃喃，“我也好奇啊，老盟主和盟主怎么对折月这么与众不同呢？”
摇头，把酒杯放在一边，开门离开。
另一边。
陆老家主撑着身子，对着陆用，“你好好辅佐莹莹，这段时间不用来找我。”
“属下明白。”陆用犹豫了一下，收起文件，退下。
陆老家主看着他退下，召来身边的人，“霍氏那边还没有回复吗？”
“没有。”
“这样吧，先安排去g州。”陆老家主沉思一会。
“明白，属下这就去安排。”
…
江边将外套扔在床上，拿着手机点了两下，关上。
闭眼休息了片刻，又从行李箱里拿出电脑，输入了一个网址，登录。
意外挑了一下眉。
二十五居然直接私信自己，要知道传说中的二十五可是联盟第一人。
用唯一的权限跨过管理层。
他们四个只有二十五有这个权限，是老盟主给她的。
联盟常理，四大堂主分别负责一个区域，为了权利制衡，没有办法联系，由盟主直接管控。
但凡事都有特例，虽然以前很多位盟主没有同意过，但上任盟主就开了这个特例。
其中会有其中一人，地位同等，权限更大，在紧急情况和特殊情况可以直接跨过管理层，直接联系。
点开。
居然是好几天前的了，不过自己已经好几天没有登了。
一目十行看完，原本随意的姿态也变得认真起来。
凤凰……
怪不得，要我来处理这件事，二十五不愧是二十五，一点亏都不能吃。
手放在键盘上，敲击着。
发送。
合上电脑，重新拿起手机。
“喂？凤凰你应该能联系到吧。我要见凤凰，要快。”
白听躺在床上：“你找凤凰干嘛？”
“有事。”
“什么事？”
“你问这么清楚干嘛？白管，我这么不让你放心？”江边斜躺着，来了一句。
“差不多，你要是找凤凰打架怎么办？”
“……看信息。”
白听移开手机，点开，“……”
“现在可以了吗？”
“可以。”
白听，现在有什么不可以？
很快。
“折月来g州了？”凤凰站在落地窗前，看着远方。
“好，我知道了。”
她收到了二十五的信息，一直等着折月的电话。
她糊糊涂涂过了这么多年，不想再这样下去了，即使真相残忍不堪，她也愿意接受。
凤凰挂了电话，后面响起声音。
她扭头，“要回去了？”
“嗯。”萧程拖着行李箱，“你又不跟我回f国，我集团不能丢下不管吧？”
他上去摸摸她的脑袋，笑：“要照顾好自己，这里你放心住，还有这张卡你拿着，应个急什么的。”萧程手上出现一张卡，递给她。
凤凰不悦躲开，“还当我是十八岁？”
瞧了一眼他手上的卡：“放心，我国际银行里不缺钱。你路上小心。”
“行吧，差点忘了我们家小凤凰不缺钱了。”萧程笑着收起卡，“走了。”
凤凰抿唇：“我送你。”
两人默默无语到楼下，萧程开口：“行了，上去吧。我走了，你要是被白听欺负了尽管跟我说，我教训白听。”
“我现在是谁啊？我可是凤凰，谁还敢给我脸色看？”
凤凰笑了笑。
萧程将行李箱交给手下，看着她的眼睛，最后：“周秦找到我了，他已经在g州了。”
凤凰柔和的表情一点点冷下来。
“哦。”
萧程叹气，还是得她自己想清楚。
“凤凰，对自己好点，别太苛刻了，先原谅自己，才能原谅别人。”
他打开车门上车。
打下车窗，很多话涌到嘴边只剩下最后一句。
“……小羽，就算很不好，在任何时候都不要忘记了，记得开心。”
话音刚落，车子启动。
欧阳羽手指抖动，“可惜我既无法原谅自己，也不能原谅别人。”
所以……怎么开心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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