蔓草婚事一定,清欢身边就暂时少了人。
幸而府里事少,也不很紧要。
新送来的几位小丫鬟,只暂时让她们在院子里呆着,轻易不能进了屋。
清欢嘱咐零露几个人细细观察。
等过了一阵子,清欢拿了银子让人给蔓草置办酒席。
零露几个人也向清欢告假,去向蔓草道贺。
夏妈妈作为蔓草的娘家人也跟了过去,又请了柳姨娘坐镇。
隔壁屋子欢声笑语。
清欢抱着瑾哥儿。
一时就觉得颇为惆怅。
等几日后,容忱回来说了勇毅侯府事情定了下来。
清欢问起赵阳。
容忱摇头:“一来一往,最少要一月。哪里来得急,且军令在身,谁敢私自离开。“、
“可那是他祖母?”
容忱叹气。
文官尚且可有丁忧,武官若是太平时也可。
可南疆虽没有大战爆发,却也一直不平静。
赵阳根本是来不了。
且必须不能来。
“勇毅侯降为勇毅伯,现任的勇毅伯夫人你也认识。”
清欢想不出来第二个人。
只能是柳颀秀。
心情顿时觉得有些复杂。
“……从前觉得这位表姐颇为风光霁月,我也是颇为敬爱。可有了这么一个事情,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述。”
若是没个手段,绝对不会是以柳颀秀胜出的。
只是……
清欢皱眉:“怎么降了两级。”
从侯到伯……
容忱冷笑:“勇毅侯府之争,是有人故意如此。就算不混乱,也会有人故意去搅乱。”老牌的勋贵之家,盘根交错。
今上可是记恨许久。
若是有个机会,自然是不会放过。
清欢听得心慌叹气。
要说这皇上,也算是贤君。
可却是又对名下之臣颇多忌讳。
丹阳公主如此,勋贵之家也是如此。
难道真的全用了寒门子弟?
可有些事情却不是寒门子弟能够胜任和懂得的。
容忱道:“这事,你是别管。赵阳的院子依然如是,勇毅伯说过那是留给赵阳,其他人都不能私自进去。”
也算是有心人。
清欢点点头。
此后几日,勇毅伯府的消息一点点地传过来。
有府里闹了分家。
有叔伯长辈斥责勇毅伯。
这事情到了一个月后,方才消停下来。
勇毅府的按些人,不满有原先的三少爷承袭爵位,就拿了赵阳原先赵小侯爷之花说是。立时就算是柳颀秀也是尴尬,心里不是没有恼过当日的老夫人过于放纵,惹了现在的事情。
幸而等到赵阳送回的信。
算是给这爵位正名。
柳颀秀方才觉得这小弟也是不错。
而随后又出了另外一件大事。
就是今上开始封王。
二皇子和三皇子各自被封为王爷。
清欢听到之后,找了容忱来问。
容忱叹气:“今上老了。”
清欢抿了嘴角。
清净了几日,有些烦心事上门。
清欢正抱着瑾哥儿吃药。
昨晚的时候,容瑾又一次生病了,如今整个人怏怏地,半点精神也无。清欢只剩下心疼,若不是太医说药效不够,都想着母代子喝药,在喂奶过去。
“夫人,二奶奶来了。”
‘四姐姐?
清欢不由得皱了眉头。
只觉得她一来定是没有什么好事。
容瑾出生之后身子一直不好,清欢也就没有怎么去东容府那边。
索性那里也没有个主母。
一个月去个一次也是可以的。
容忱在忙。
清欢总不能去见容天把。
说来也是好长时间没有过去了。
“请二奶奶进来吧。”清欢放下药碗,喊来了蔓草:“你带着去奶娘那边。”奶娘还是有在,只是基本就是白拿银子的。
蔓草一般只在白天的时候呆在清欢身边。
夜晚都关在屋子里。
这是为了避嫌。
四姑娘红肿着双眼进来。
清欢怔愣在原地。
直到哭声响起。
清欢才朝两边递了眼色。
零露让丫鬟们离开,自己则守在门边。
清欢起身,张了张嘴巴,从一旁倒了一杯茶水,缓步过去:“二弟妹,先喝点水,可别喘不过气来。”
“谢……”四姑娘声音嘶哑。
可见是哭了好久。
清欢看了也觉得鼻子发酸,倒不是什么闻着落泪,只是这人啊。容瑾出生之时,清欢不敢多哭,可心里的情绪也还在。
如今有人在旁边嚎啕大哭。
清欢也觉得心里难受了起来。
好半天才忍了下来,端了杯水轻啜几口方问道:“二弟妹这是怎么了?怎么突然过来绿?”
“我……”四姑娘掩面:“嫂子,七妹妹。你可一定要帮帮我。”
帮?
帮什么忙?
别说清欢不知道,就是知道了也不一定会应。
这东容家那边的事情,清欢可懒得去掺合。
要不是一个容瑾就够她走不开身了,容瑾之事,她都要打上门去了。虽说查出来和那上头有关,可也没有少了那边的事情。
要不是……不合时宜。
清欢正想全部捅了出去。
“这是怎么了?”清欢抬头的时候,已经换了表情,语带焦急地说道:“二弟妹,可是谁欺负你了?你只管告诉我。”
至于帮不帮还是两说。
四姑娘却以为清欢同意了,红着眼睛说道:“大嫂,我不活了。竟是被一个姨娘给侮辱了。就是在颜家身为庶女的时候,也没有受过这种罪。可在容家……原先那人上门求亲的时候说得千般好,可如今竟是让人指着我的头辱骂。”
清欢皱眉。
四姑娘不察,继续说道:“那贱人真真是个狠人。全往人看不见的地方打去,我……”四姑娘看着清欢,见她满脸不信,转身过去看门已关上,什么也顾不上,立时就要揭开衣襟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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