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欢笑着从夏妈妈怀里接过瑾哥儿,嘴里说道:“现在也没有不长眼的人,哪里不安全了。要不是怕误了饭点了,我也想多留一会儿呢。”
丹阳公主笑得更换了。
甭管清欢说得是真是假,到了她这个年纪更喜欢小辈讨好她。
“夏妈妈就留下来给我做伴吧,等到珺哥儿成婚的那一天,我在让她回去。”
清欢自然是满嘴答应下来。
反正夏妈妈如今在府里也是不做事了。
清欢靠坐在马车上,觉得浑身都累。
她还是无法适应这种要小心讨好的日子,但她却也是应该满足了。再不知足,可就是不对了。
与其他人想比,她可是轻松了许多。
马车突然停了下来。
清欢忙护住怀中的孩子。
正要说话的时候,已经听到外头的声音:“有没有摔着了,瑾哥儿怎么样了?”话音未落,帘子已经被掀了起来,露出容忱的脸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
清欢松了一口气,埋怨道:“倒是把我吓了一跳呢。”她方才几乎以为被丹阳公主说中,路上不安全出了事情,正后悔着呢。
“怎么了?”容忱不解,但还是愧疚地说道:“我正好回去,看到马车觉得应该是你,就喊了一下,想来车夫也是慌了。”
容忱见清欢无事,边说边上了马车。
马车又开始动了起来。
清欢道:“那你的马呢?”
容忱不喜做轿子,外出都是骑马,只有天气不好的时候,才坐着马车来回。他现在人这么一上来,可不就把马丢下了。
“没事,有容全呢。”
“容全又跟你出去了?”清欢皱皱眉。
“嗯,也不多。”
清欢叹了一口气,点点头:“姨祖母说正月十八是个好日子,我瞧着也是不错,就那一天了。没想到,日子真的来了。”
清欢无奈叹气。
容忱笑哈哈。
清欢只得瞪了他一眼。
容瑾却在这个时候被吵醒了。
容忱身子一僵。
清欢嘲笑着看了他一眼,方才说道:“也不是你吵醒的,他原就睡多了,也是差不多这个时候就该醒了。”
赶巧了而已。
容忱松气之余,化身成了慈父,把瑾哥儿抱到怀里说话。
“珺儿知道了没有?
”说什么傻话呢。”又是一个白眼飞了过去。
容忱傻笑:“赵阳要回来了。”
“啊……”清欢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赵阳已经是久无音讯,连她祖母没了,都不曾回来个哟,冷不防的突然有了她的消息,清欢难免不适应。
许是她的反应愉悦了容忱,他笑笑说道:“是个好事。”
“这小子真有几分能耐,从前还只觉得他是个公子哥儿呢,没想到在军中几年下来,不仅没有偷懒,如今还挣下了一份军功。这一次回来,就是被调回来的,只怕还真是个好事。我看着皇帝定然喜欢他的。”
虽说是勋爵之家出生的,但自从勇毅侯老夫人走了只好。赵阳在京中也算是没有了根的人一样。对于这样一个既不是寒门,能堵住不少老人的嘴,又没有实际同勋贵之间的利益纠葛的人。
皇帝只会欢喜。
要不然,也不会这么大费周章地把人调了回来。
毕竟赵阳虽是立功了。
说来还是个运气,竟然抓到了南疆的王子,以此至少能让南疆地区平安个十年,这十年不打仗。皇帝就能抽出来做别的事情。
而这功劳虽是不错,可赵阳之前也只是个无名小将。
并不足以让皇帝刮目相看。
容忱这么说他,其实也是有些羡慕的。
有人生不逢时,有人时间正正好。
赵阳回来的消息,没有给清欢带来多大的激动。一则她原本担心如今勇毅侯府的情况,赵阳回来还不如不回来。
可容忱的话,让这个担心不复存在了。
二来,这到底也只是小有交情。
清欢如今的心神早就被瑾哥儿占得慢慢地了,更别说这回颜珺要成婚了,可是忙坏她了。赵阳的事情也就是一听就过去了。
这一晚,容忱极尽的温存。
清欢虽觉得累,却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。
……
一连半个月后,两边都在有条不紊地准备婚事。
侯府那边的事情,清欢并不担心。
除非他们有了靠山,敢挑起丹阳公主府的怒火。
而显然,一个小小的侯府,一场微不足道的婚事,不足以让那些不安分的人出手。
婚事在清欢的紧张中,井然有序地完成了。
直到新人被送了洞房,清欢才大松一口气,捶着腰,正想坐下来休息的时候,就看到容忱面色难看地走了及拿来。
清欢咯噔一下,忙过去,小声询问:“怎么了?”
“你这里忙完了吗?”容忱却是答非所问。
清欢左右看了看,要留下来也是有事情做,可是也不是非她不可。这样想着,清欢就说道:“都差不多,几个丫鬟都是能看的,我今日让蔓草留下来帮忙呢。你这是怎么了?我看着脸色仿佛不太好……哎呀……”
清欢突然被容忱一拉,整个人往外头走去。
正觉得奇怪的时候,已经看到零露焦急地抱着瑾哥儿站在转角了。
清欢眼里慢慢严肃了起来。
“不是瑾哥儿的事情。”容忱到底了解身边人的想法,一句话就打消了她的担忧。
清欢不好意思地笑笑,抱过瑾哥儿:“我们回去吧。”
容忱嗯了一声。
马车以比平常快了许多的速度前进着。
清欢一直用余光看着容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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