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，也正是这个问题，一直困扰着秦易。
按照常理，灵力就像是射出的箭，除了外力干扰，否则是绝对不会中途改变方向，更不可能还能收回去的。
但是，楚正豪上次的演示，却是明明白白地告诉秦易，灵力不仅能够改变方向，甚至在战斗之后，还能遵循发出者本身的意愿，选择是就此消散，还是回归本体。
这一件事，是秦易亲身经历的，所以绝对是不会错的！
“或许，我应该换一个思路。”
纠结良久之后，秦易开始转变方向思考：“一直以来，我都觉得，他使出的就是灵力！那么，如果他用的不是灵力，而是其他的什么东西呢？”
忽然间，他眼前一亮，似乎想到了什么！
“对了！达到我们这个境界之后，灵力已经不是我们身体唯一的力量体现了！”
秦易双眸之中闪烁着光芒，说道：“除去灵力之外，还有精神力！和灵力相比，精神力可以用来沟通天地本源力量，控制元素，攻击敌人！同时，它也可以被武者自由地操纵，并且在使用之后，除去消耗的一部分，剩余地可以完全收回体内！这不就是我之前看到的场景吗？”
想到这里，他总算是迈出了自己的第一步。
可很快，他却又是皱紧了眉头：“如果说，那是纯粹的精神力，还是不对的！毕竟，精神力是武者灵魂强度的体现。它不是灵力，并无实体！肉眼根本看不出精神力的波动！”
“难道说……”
秦易喃喃道：“之前看到的，是精神力和灵力的结合体吗？”
想到这里，他的眼眸之中，再度露出了一丝明悟之色。
“也许还真的是这样！”
秦易激动道：“一直以来，我们都觉得灵力和精神力，是完全不同性质的两种东西，在潜意识里，就会将两种东西区别对待，完全分离开来。到了最后，连我都忽略了，无论是灵力，还是精神力，说到底还不就是我们身体里面的东西吗？”
既然是身体里面的东西，那就能够共同使用。
就像是手脚一样，明明承担的是不同的角色，但是在绝大多数情况下，手脚都是并用的！
“也就是说，或许那老家伙，就是想通过这一点告诉我，灵力和精神力是可以掺杂在一起，混合起来使用的！”
直至此刻，通过思考的秦易，总算是明白了楚正豪当初做这件事的深层含义！
既然已经有了明确的方向，那么接下来就应该朝着这个方向去尝试去探索了！
他身上的灵力，开始疯狂聚集，同时他也在催动着精神力。
不得不说，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，当习惯了将两种东西分开使用的时候，再想要让两样东西同时使用，是相当困难的！
好在，前两天的操控傀儡训练，让秦易不仅仅在操控傀儡哪方面得到了显著的进步，更是让他在一心多用上面变得更加得心应手！
也正是因为那一次的训练，让他在克服习惯的过程中，比别人节省了不少的时间！
咻！
忽然间，一道灵力从秦易的指尖射出，向着他对面的墙壁打去。与此同时，他也是立刻调动精神力，包裹住那一道灵力。
令人吃惊的一幕出现了，在被精神力包裹之后，秦易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灵力的流动与强弱。但是，想要用精神力操控灵力灵活地转变方向，却始终做不到！
嘭！
灵力击打在墙壁上，瞬间就在墙壁上留下了一个小洞。
虽然这样的随手一击，拥有着这样的杀伤力。不过显然，对于秦易来说，这并不能成为他高兴的理由！
“到底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？”
秦易紧皱着眉头，开始反思：“明明是让两者结合了，为何最终的效果仍旧不尽如人意？”
“难道说，是我灵力使用过多，而控制灵力的精神力激发得太少了吗？”
想到这里，他立刻又是重新试了一次。这一次，他特地削减了灵力强度，加大了精神力的调动。
嘭！
灵力击打在墙壁上的声音，像是一把铁锤，狠狠地敲在他心头上一般。
又是不能够控制灵力的方向，明明已经做出了调整，却仍旧以失败告终！
说真的，这两次的失败，的确是让秦易开始动摇了。
会不会是，他的方向从一开始就已经错了。楚正豪的本意，根本就不是这个呢？
不过，除了灵力与精神力相结合之外，秦易是真的想不出，到底还有什么，能够做到那种程度！
“不要急！”
秦易深吸了一口气，平复略显焦躁的情绪：“方向应该不会错，或许是我的方法错了。我再好好想想！”
……
秦易陷入冥想状态之中，足足枯坐了一个时辰，才重新睁开了眼睛！
“刚刚虽然是将精神力和灵力一起使用了，但本质上，我还是将两者区分开来了。”
秦易眸中的迷雾，似乎渐渐消散了：“灵力是灵力，精神力终究还是精神力。如果能够将两者混合在一起，灵力当中有精神力，精神力指导着灵力，是否会有更好的结果？”
想到这种可能，他立刻开始了实验！
不过，嘴上说的虽然很容易，但是实际上想要做到这一点，真的是相当困难！
精神力毕竟只是一种虚幻的东西，准确地说，它就是元神的力量。元神虽然是身体的一部分，但是在正常情况下，根本就无法捕捉到它的半点踪迹！
说白了，精神力不过是元神本身用来操控天地力量的一种媒介，它本来就是不存在的。
刚才秦易用精神力包裹灵力，本质说，就是在灵力打出去之后，元神开始尝试操纵灵力！
想要让精神力和灵力混合，这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！即便身体是秦易自己的，在身体里面想要做到这件事，依旧很困难。
尝试了好几个时辰，他始终都无法如愿以偿地做到这一点！
到了此刻，就算是秦易，也是不得不摆出一副心累的表情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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